第1集
月挂中天,风清星朗,电波穿越夜空,把“五一口号”这个令人振奋的号召传送到了中国的每一个角落…… 香港一处普通的职员住宅里,顶灯低垂,窗帘紧锁,联和公司年轻的会计齐长鹏捧着自己组装的短波收音机,正在收听着广播。 激动地听完“五一口号”,得意忘形的齐长鹏冲出家门,欢蹦跳跃着穿过香港破败的街道,一直冲进了几条街道外的一座旧楼里,撞翻了走廊拐角的崔丽华,肆无忌惮地撞进了房间。齐长鹏正要兴奋地宣讲“五一口号”,一支手枪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。 齐长鹏想要求一个艰巨的任务,却被孙伟文斥责离开。齐长鹏只好落寞地道别,看着孙伟文家依然闪亮的灯光,他久久不愿离开。守在窗口望风的崔丽华不禁叹气,这样的好青年,我们不应该挫伤他的热情。孙伟文不屑一顾,季文明却频频点头。 突然,楼下传来奔跑的脚步声,一个人跌倒,遭到了同伙的臭骂,崔丽华立刻发出了报警信号,孙伟文和季文明赶紧转移。 来到孙伟文母亲家躲避好之后,孙伟文埋怨都是齐长鹏引来了保密局的特务。而崔丽华一边为孙伟文包扎伤口,一边却为齐长鹏辩解。一对恋人吵闹不休,让孙母忍无可忍,出面制止了儿子。孝顺的齐长鹏只好忍气吞声,而崔丽华却与未来的婆婆谈笑风生起来,等得组织批准之后,孙伟文和崔丽华就可以正式结婚了,而孙母也正着急要抱孙子——革命的后代。 徒劳无功的保密局特务头目宋建平,被配合行动的皇家警察政治部长官黄翠微揶揄挖苦,只能陪笑,不敢得罪。黄翠微追问保密局的确切计划,因为站长江世飞从不现身,宋建平无从知道全部秘密,无以言对。回到住处,宋建平十分恼火,开始指责手下、自己的息烽训练班同学严守一无能,严守一以老寒腿自责,令宋建平十分无奈,一个人抓着破损的电子管残片,喝起了闷酒。突然,窗口丢进来一封密信,是他的顶头上司保密局香港站站长江世飞最新的指示,让他查明该处居民的真实身份,以便顺藤摸瓜,捣毁地下党组织。宋建平对着窗外,想喊却不敢喊,只好嘟囔,你有本事就别躲躲藏藏的,正大光明地出来指挥爷爷我啊。天天瞎指挥! 报童挥舞着当天的《华商报》,急火火地沿街叫卖。“五一口号”顿时传播开来。 卖黑芝麻糊早茶的老石头很诧异,天天白看报不给钱的齐长鹏,竟然第一次肯花钱买报。齐长鹏笑笑解释,今天不一样,要买一份。但以后把早茶也戒了,只喝黑芝麻糊果腹,省下钱来有用处。老石头以为齐长鹏要攒钱娶媳妇,连连警告,乱世自保最重要。齐长鹏却说攒钱要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。 孙伟文前去购买电子管,被守株待兔的特务跟踪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摆脱了宋建平的追捕,返回联和公司。齐长鹏却不知趣地把登载“五一口号”的报纸拿给孙伟文欣赏,被孙伟文劈头盖脸地抢白一顿。齐长鹏提醒孙伟文,我虽然是个新党员,可我是你的同志,同志就应该平等友好,有意见你可以提,但是不能采取这样粗暴的态度。他的话,让孙伟文彻底泄气,甩手而去。 季文明和孙伟文在密室中,学习了东北商人刚刚带来的中央文件。 季文明表示,与报纸的沟通,自己去完成。而东北商人另外带来的重要信件,需要孙伟文递送给李济深先生。孙伟文已经被跟踪,他的助手老张也已经牺牲,季文明出于保护孙伟文的目的,决定另外选人担任交通,但是现在,人手奇缺,而且分工明确,不能轻易另作决定。 孙伟文突然灵机一动,坏笑着说,齐长鹏可以去啊。季文明已经当真,孙伟文却收敛起笑容,一把接过了藏有密信的帐册,表示自己就是粉身碎骨,也要闯过警察特务的监视哨,把密信送给李济深先生。季文明沉着地摇头,他相信齐长鹏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。 得悉自己终于被选中执行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,齐长鹏很是兴奋,戴上了墨镜,装扮起出上海滩上才能见到的小瘪三的样子,但是孙伟文拿来的却是一套皱巴巴的西装,这样穿起来,齐长鹏才象一个银行小职员。孙伟文交代了齐长鹏很多秘密工作的注意事项。出发前,齐长鹏对孙伟文真诚地说道:你不发火的时候,真象我亲哥哥。孙伟文却变脸道,从现在开始,咱们俩互相不认识了。我怕你万一被捕,一定就会当叛徒出卖我。齐长鹏急了,表示自己向毛主席发誓,一定完成任务,一定不会当叛徒。我一定说到做到。 齐长鹏坐电车前去李济深先生家,按照孙伟文的安排,提前下车,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观察李济深先生家门口的情况。凑巧的是,齐长鹏正好碰上了在这里支摊的老石头,于是坐下来喝着黑芝麻糊。果然,按照孙伟文事前的教导,齐长鹏发现游弋在周围的行人十分可疑,他们不时露出的枪械,和对视的眼神,让齐长鹏提高了警惕。 观察了一会儿,齐长鹏发现了监视哨的规律,趁他们离门口最远的时机,这才朝李济深先生家走去。 齐长鹏跟随门房老周,出奇顺利地走进李济深先生家,一直走进客厅,但是无人奉茶。等了许久,也不见李济深先生出来见客,齐长鹏大窘,于是悄悄起身,走进了书房。他紧紧地抓着装有帐册的皮包,他记得孙伟文一再叮嘱他,万一有危险,就是拼着牺牲自己,也要把帐册立刻销毁,这样一来,他的动作就有些鬼鬼祟祟了。他见书房无人,正要退出去,猛然听到一声怒喝,齐长鹏还来不及反应,已经被对方一个擒拿手,掀翻在地,一把宝剑寒锋凛凛地逼上了他的脖颈。